棉花羊_咩

属扑棱蛾子的,天天掉粉_(:з)∠)_

梦昙

 又是一口玻璃碴23333333
群里玩的投骰子游戏,你说我怎么就那么红一把就是6点_(:з)∠)_
不管了就这样吧~
来吧勇士!干了这碗玻璃碴!








 
  偌大的寝殿中晦暗非常,仅有几点摇曳的烛火,挣扎着晕开一小片暖色的光晕,不时有风吹过,那细小的火苗便剧烈的晃动起来,仿佛下一刻便会消失于这一片暗色中。
  此时天边刚刚泛出些许的鱼肚白,守在殿中年纪不大的内侍虽是立着,头却一点一点的,几乎入了那黑甜的梦乡。
  “你……可有嗅到香气?”忽的有人轻声问道,那声音透着几分疲累,又几乎全是气声,想来其主定是被重病抽去了全身的力气,便是连大声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啊……回王上,是您床边的这盆昙花开了。”这内侍想来耳力也是极好的,半梦半醒间听得这句话,困意霎时便去了大半,慌忙冲着那青色的幔帐躬身回话。
  “是么……”幔帐后渐渐映出个纤细的影子,随后,一只苍白消瘦的手从帐后伸出,缓缓的将合拢的幔帐拉开一条缝来。
  “王上……”内侍刚想上去搀扶,却被那只手止住。
  随着缝隙的加大,声音的主人终是现了出来。原是这天枢国的一国之君,孟章。然昔日略显圆润的脸颊如今已是深深的凹陷下去,一张脸上半分血色也无,苍白的如同墓中的死人,半分生气也难寻。
  而那双黑眸,便是以往病的再重的时候,也不似现下这般,仿佛世间再亮的明灯,也驱不散这一片黑暗。
  “昙花一现……待何人?”靠在内侍堆起的软垫上,孟章抬手,指尖轻轻的触上那洁白的花瓣。似是寻得什么乐事一般,忽的笑开,墨色的眸子映着那一抹圣洁的白,竟也难得染的几分笑意,添了几分活气。
  “咳……咳咳……”只是这难得的笑意却并未在这将死之人身上多加停留,只见其眉头一皱,随之而来的便是不停歇的咳嗽,好似不将这一身的骨架震散便不罢休一般。
  咳声渐弱,待孟章起身之时,那盛放的昙花花枝下却多了许多染着鲜红的花瓣。
  “莫动……”内侍一惊,忙想上前收拾,却被孟章止住。
  “下去罢……本王想一人待会。”靠回软垫上,双眼却仍不离那雪白的昙花。
  “咳……”轻咳一声,一朵缠着殷红的昙花便落入手心。
  “呵……”目光似是被这艳丽的颜色吸引,孟章盯着手中的花看了半晌,忽的笑开。那笑容极淡,绽在那苍白如纸的面上,如同镜中花,水中月,好似一触便会散去。
  不知何时染上的这离奇的怪病,洁白娇嫩的花朵不停歇的从这具早已残破的身躯中榨取所剩无几的生命。
  孟章曾翻过天枢国中的藏书,倒也看过此病。
  此病名为语花,只因患病之人时时从口中吐出花来,便像是以花为语一般,因而得了这么个雅致的名字。
  此病说好治也好治,说是绝症也未尝不可。究其根本,倒是简单的很。
  那便是,求,而不得。
  若想医治,只需得偿所愿,受其所思之人一吻。
  孟章自是知晓自己所思何人,只是那人此时,也不知会在何处。
  便是就在身前,自己多半也求不到那一吻。
  收拢五指,孟章垂下眼看着从指缝中透出的莹白,弯了弯嘴角,便靠回软垫上盯着青色的幔帐发呆。
  微风拂过床边的昙花,从已显颓势的花朵中截过最后一缕芳香,轻巧的绕在瘦弱的人身边。
  孟章在这香气的缠绕下,渐渐有些倦了,朦胧中似乎又现出那人的身影。
  不是那日决绝离去的黄色背影,而是身着青纱的学宫士子。
  神采飞扬,立在一众学宫士子中侃侃而谈,一双眼中尽是对未来的希冀与憧憬,仿佛天上的星辰尽数落于其中,亮的叫人移不开眼。
  孟章久久的沉浸在那双墨眸中,不知何时已被黑暗拥裹,沉入那无尽的虚无中。
  昙花一现为韦陀,韦陀可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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