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羊_咩

属扑棱蛾子的,天天掉粉_(:з)∠)_

【仲孟】已往不谏

一把刀!
双向暗恋
那个老者是方方土!
方方土在小葱死后才意识到小葱也喜欢自己
反正都挺惨嗯……










  天枢的少年帝王有个小小的秘密,虽然都说,帝王的秘密一般都不小,但其与江山社稷比起来确是无足轻重,然对于尚未及冠的少年来说,却算不得是小事。
  “是什么是什么?”稚子一双黑得发亮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其中的好奇似是要跑出来似的,发出一连串的询问。
  “秘密说出来便不可被称为秘密了”老者微合双眼,摇了摇头,柔声道。
  “不嘛不嘛~快告诉我嘛~”小小的手拽着老者暗黄色的衣袖使劲的晃动着,老者并未使力,倒真是让这站着还没自己坐着高的孩童拽着袖子连带着手臂左右晃了开来。
  “唉,你看这样可好?我说个故事与你听,你自己来猜猜这个秘密是什么?”撒娇耍赖都用上了,然老者仍是摇头不语,小小的人一撇嘴,眼看金豆豆就要落下来啦。老者这下可慌了神,忙开口,语气也软了不少。
  “嗯!”虽说并未完全的得偿所愿,不过这个提议似是更好玩一些,稚童收了即将落下的眼泪,露了个大大的小脸。
  “那是天枢还在的时候……”老者笑了起来,伸手揉了揉小人的头。随后抬眼望向了远方,那目光仿佛能穿过浩渺的云雾,从历史的长河中,重新捞出那段岁月。
  故事的开始还没有天枢的少年帝王,只有一个穷苦平民家的青年。青年名唤仲堃仪,想来其父母应是读过不少书的,这名字叫出来便生着一种气势,与隔壁的张三,李四总还是不同的。
  在青年还是少年的时候,总能看见父亲持着一把剑在院中上下舞动,带出一片蓝色的光影。少年人总还是好奇的,但凡看见院中闪过寒光,总要折一只树枝在屋檐下照猫画虎的挥着。终是换来父亲的哈哈大笑,之后便拥有了自己小小的木剑,有了父亲严厉却又不失温柔的指导。
  然好景不长,自那一日父亲高大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后,他便再也没见过他。家中更是一年不如一年,在母亲于病床上咽下最后一口气后,一人一剑,便来到了繁华的帝都,这便有了那一日与那少年帝王的相逢。
  那名衣着华贵的少年跟在夫子身后走进来时,仲堃仪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天枢以青色为尊,除却学宫士子外披青纱以示王上重视之外,便只有王公贵族才配得上这颜色。这少年外穿一件墨绿色的细纱,内里是稍浅一些的青色长袍,腰坠一块黄色的玉佩。虽未及冠,却仍带得一顶金冠,明眼人都看得出,其上的镶的白玉亦是一等一的好物,想来约是王室中哪位公子在求学前先来探查一番。
  他总是不待见这些显贵之人的,然却无法对这少年生出嫌恶之感,反倒还有些喜欢,目光亦是不自觉的在其身上流连,直到少年投过一个略带疑惑的眼神,方才如大梦初醒一般慌乱的移开视线,耳根却是悄悄的红了一片。
  夫子咳了一声,成功的让七嘴八舌议论着的士子们静了下来,他想也没想过夫子竟会点他来评论王上新政。眼角瞥过盛气凌人的苏严,又小心翼翼的在那少年身上停留了片刻。虽是不惧惹恼这学宫中的世家子弟,却不知怎的左右也不愿惹得眼前的少年不快,他终还是摇摇头,便要推脱。
  “让你说你就说嘛,读了这么多年书,你难道就想当个闷葫芦不成?”夫子的一句话似有深意,点醒了仲堃仪。
  韬光养晦的日子够久了,也是时候一鸣惊人了。
  本就对王上新政有所感,仲堃仪此次可谓是如鱼得水,侃侃而谈,虽未揽镜自照,想来也定是是神采飞扬。
  说到恐天下文士面对诏书仍会有所犹疑,夫子的脸色却古怪了起来,似是有所顾忌的看向身后的少年。仲堃仪心中咯噔一下,忙也去看,但见那少年似是有所思,面上却并未有半分不悦之色。
   “那么依你所见,该当如何?”见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少年从思绪中抽身出来,抬眼问到。
  少年的眼,如收了满天的星斗一般明亮,却又绕着几丝淡淡的茫然,如云雾一般令那明星失了几分光彩。
  见他有兴趣,仲堃仪乐还来不及,自是将自己心中所想,一条条一状状,细细的讲了出来。少年听后似是有所悟,但疑惑却未完全消除,复又发出一问,待仲堃仪解答后点点头,那遮着繁星的迷雾方才散尽,却更加令仲堃仪不舍的移开眼。
  仲堃仪从未想过能再见那一片星斗,是以当他因被选入使团而进宫面圣之时,被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
  天枢的帝王孟章,亦是那日学宫中的少年,见他这幅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
  孟章生的好看,这一笑,眼睛便更是亮了起来,又含着些许的笑意,俏皮的躲在一片闪烁的星辰后面,却又忍不住探出头来。
  “见此玉如见本王,你可莫要让本王失望啊”正陷在那双好看的眼中,那双眼却忽的近了,敛去了笑意,收起了满天的繁星,如幽暗的深潭一般望不见底,却又浮出了几分希冀。
  “草民定不辱使命”
  也许是那微凉的双手,又或是那手中的玉佩,是那双夜空一般的眸子也说不定。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那少年帝王,毫无商量的便在他心中种下了一颗小小的种子。
  太小了,小到他根本未曾察觉,又太深了,深到他无法企及。即使经历过不知多少次死里逃生,只要那少年帝王一句关心的话语,一个担忧的眼神,又或是一个发自内心,满含喜悦的笑容,都足以治愈他的伤口,抚平他内心的怨怼,
  “这一定是大人的相好送给大人的吧”
  “想什么呢你,好好干活”
  仲堃仪不止一次的听到这样的言论,却半点气也生不起来,只是垂眼对着那玉佩傻笑。那玉佩雕的精巧,又是看着他俩谈恋爱,我觉得好幸福得的双色,上部为青,下部为黄,巧的是竟是恰好各占了一半。青色为青龙,惟妙惟肖,几乎要从其中腾飞而出,黄的一半便是青龙身下祥云虽是陪衬,却也精巧。
  要是真的如此也不错……
  “仲卿于本王是独一无二的”这句话自那少年帝王微翘的唇间吐出时,仲堃仪分明听到了植物生长的声音。
  “微臣谢过王上厚爱”不知用了多大力气才将那句已然顶到嘴边的逾距之言压回腹中,仲堃仪垂眼躬身施礼,却也因此错过了少年帝王眼中暗淡下来的神色。
  那颗小小的种子已然长大了,却非苍天大树,枝干遒劲直冲天际。而是盘旋缠绕而上的藤蔓,一圈圈的缠在心上。
  碰不得啊,一碰便是深入骨髓的痒,扯不得啊,一扯便是直达心底的疼。庞大的根系互相缠绕着刺入血脉,渴求着那少年帝王给予的一点点蜜糖,但又瑟缩着,害怕着一旦尝到了甜头,又会渴求更多。
  仲堃仪有时想着,这日子若是这样过下去也不错。然天不遂人愿,遖宿大兵压境,他拖着还未好利落的身子匆匆赶回王都,却只得了一个向遖宿称臣的结果。
  未来的漫漫长路与心中所爱孰轻孰重?
  若非那少年帝王已无回天之力,也许仲堃仪自己也选不出来。
  坐在床边看着那昔日明亮的双眸已失了往日的神采,如一潭死水般毫无波澜,听着孟章有气无力的声音在耳边回响,细细道来为自己铺的后路。仲堃仪心中一把无名的怒火烧了起来,却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在气什么。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褪去了暖意,只余一片森冷,口中所吐为自己从未想过的绝情之语。
  痛啊,怎么不痛?
  生生将那片藤蔓扯下,即使痛彻心扉也绝不停手,即使鲜血淋漓也决不罢休。
  看也不看孟章一眼,他起身,复又跪下,三叩过后便已成陌路。
  转身之时,腰上却是一轻,慌忙弯身去抓,却为时已晚。那块他视若珍宝的玉佩碰在地上,一声脆响过后,便已碎成数瓣。
  仲堃仪不知自己为何要捡,只是回过神来,那半块染着血色的黄色碎玉已然躺在手心里,边上还缠着几丝淡淡的翠色。
  “这有什么难的呀!要我说,那个天枢王啊,肯定是喜欢着仲堃仪的嘛”小童听得不耐,一下蹦上了石头,叉着腰一脸的笃定。
  “是啊,他是喜欢我的……”老者似是还沉浸在故事中,又像是悟得了什么事,忽的笑了起来。
  “什么喜欢你啊……你不是叫方方土嘛……”小童看他这样,一脸的不乐意,却又觉得不该打扰他,声音便是越来越小。
  “好了,你该回去了。”远远的传来几声呼喊,老者如同于梦中惊醒一般抬了头,目送小童一蹦一跳的离去。
  待那小小的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后,老者方才起身,一块残玉,自腰间滑下,垂在其身前。
  上雕云纹,精巧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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